第一章「她的军团」#3 

是调支师团,就能让几栋甚至几栋宿舍跳了。像这样缩在暖呼呼的被窝,让累积了连疲劳的身体夹在棉被与床舖间,即使只是稍微挪,柔软的磨擦感都能让觉得非常榆快。特别是像这样赤着身体的状况,在被窝窜、感受那股柔抚弄着肌肤的触感,说是幸福也不为过。

  等,我为什幺着身体……

  我从被窝脖子,悄悄转过板跟以往不太样,它们竟然乾乾净净的,没有空啤酒罐或脱扔的衣物。啊,我终于进化了吗?在我不敢置信坐起身子、环顾间后,才因为放在墙角的棉被、换的髒衣服与矮桌那叠报告书清醒过来。啊啊,我差点忘了茱莉亚在我这熬夜赶报告书了。我用双脚在被窝摸索,然后找到了那不知道怎幺会被丢在脚边的睡衣。

  该不会是……

  哗啦!我歪着,望向斜角那端映亮的墙壁,想像着被由线照得微亮的浴室门,然后听见了的舀声。等、等等,该不会真的被英格丽的道给说了吧?我拖拖拉拉将睡衣移到伸手可及之,犹豫着是否该就这样拿起来。呜啊。不会吧?应该不会是那样子吧?嗯──那幺可靠又能的茱莉亚,怎幺会随随便便对别手呢,真是的。可是,儘管我无声的乾笑边这幺说服自己,神依然紧绷状态。不行,快点停止这种想!事已经很明了呀!茱莉亚不是那种会来的,要也是自己躲起来嘛……不过……

  我真像个笨……

  「茱莉亚……」

  我对正用手搓肥皂的茱莉亚小小声喊道,但声音似乎没传进她的耳。我深深口气,然后用比刚才要点点的音量,再次朝茱莉亚的位置──也就是衣柜后的浴室喊道:

  「茱莉亚,妳在洗澡吗?」

  真是非常愚蠢的问题。不过多亏这道蠢问题的福,茱莉亚才现我醒来了。她用着彷彿刻意训练过的适音量,对坐在床的我说道:

  「是的,醒来以后身体感觉很乾燥,就借用了妳的浴室。啊,这是因为昨晚写到太晚的关係,报告书写完就睡着了,连澡都没力气洗。妳可以等会吗?还是现在就要用浴室?」

  写到连洗澡都没的状态,看来茱莉亚昨晚真的很拼呢。好,现在正是切入题的绝佳时机。

  「不、不用啦。只是,嗯,有个问题……」

  聪明的茱莉亚就知道我要说什幺。她用贯冷静的口吻,抢在我前说道:

  「……我知道了,妳别担心。因为怕吵醒妳,我只有妳盖好棉被而已。至于妳可怕的睡相,我绝对不会告诉其她的。」

  「呃……那还真是谢谢妳了。」

  经茱莉亚这幺说,才让我想起自己的睡姿并不是那幺观,有时候还会像这样,边睡边脱别……不不不,是边睡边脱自己的衣服。

  信用是说服力的筹码。同样的回应,若是由英格丽嘴来,那好还是快点叫宪兵来抓比较妥当;反之,若是茱莉亚的话,可信度几乎是不质疑的。我的不安与疑虑转瞬间消失无蹤,神也因此鬆散来。

  儘管很想就这幺缩回被窝、继续赖床直到心满意为止,今还是先忍忍吧。我重新将压得绉绉的睡衣穿,听着茱莉亚将肥皂抹在身的声音,边用得有点慢的脑筋思考的行程。待会有好多事要。不过,多亏有了能的茱莉亚,部分的杂项及重要的难题──战后报告书都可以靠她解决。我坐到床边,正要拿起应该会放在桌子的报告书时──

  如果不是我在恍神或,那叠写得满满的报告书起码有张以。我难以置信揉了揉双,只是厚度半分减,显然她就是写了这幺多。本来期待能边翻翻报告书边醒神,然而它实在有着远远超以让还怀着睡意的女慢慢检阅的厚度。若要找个来比喻,我想军校教科书绝对是选。为免被报告书的重量击沉,我只拿起其张,然后让盘起的双重新回到被窝的暖拥抱。看了面的标题,自然而然照着唸了:

  「央格鲁作战报告书──本部军团师团。」

  是标题就比多数报告书要抢来,本部直属部队通常较支部来得锐,许多从支部来到基的官员无不绞尽脑汁入本部;来,军向来位居尖端,比较起稍微落后的军与快军,更易成为家的标;来,不管实际状况如何,只要部队还被冠「机」两个字,都会被视为联盟佳战力;来,假设本师团长的貌已经在基传开的话……啊啊,我的怎幺痛了起来……果然早不该想的。总而言之,等到校阅完毕、贴书背贴条并装订起来,肯定能引到所有不经意瞥见的目。待会得好好利用送报告书的黄金时间,让家知道本师团长的……嗯,反正就是这样。

  翻开页的部队概况,感觉到有股细微至难以察觉,却又真实存在着的悲伤。部分的数字每每随着报告书的次数逐渐降,只有极少数的栏位正以微不道的速度持续攀升。用比较失礼又浅显的说来形,就像是踩着战友的体前进那样。有些悉的名字与面孔就这幺随着这本报告书的呈去不返,她们所留的仅仅只是风残烛般的零碎回忆。我很快浏览遍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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