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朝燕歌行 第二十五集 迟迟钟鼓 第五章 事起灵尊

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不给?”

    贾文和坦然道:“以拖待变,尝不可。”

    意思是不说给,也不说不给,先这么拖着李辅?可是答应过的事,翻脸反悔,好像有点不适?

    贾文和看他的犹豫,“敢问,李辅要此珠何用?”

    “夺舍?”程宗扬笑了声。

    不是自己不信夺舍这回事,而是李昂脑子都被挖空了,还怎么夺舍?难道把李辅的脑子摘来,放到李昂的

    李喇嘛要是这么牛屄,还玩个,给神仙磕就完了。

    程宗扬刚笑了半,笑忽然僵住。

    李辅来要琉璃珠,琉璃珠在哪呢?

    在信永手。可胖和尚在哪呢?

    似乎、好像、概、可能……还在金吾仗院坐牢?

    杨妞可是刚提过,今朝会只来了寥寥数,仇士良失面子,恼羞成怒之,要把金吾仗院关押的全给了。胖和尚要是还在金吾仗院,怕是脑袋难保!

    “不好!”程宗扬“腾”的站起身来,“我得赶紧入!”

    ◇    ◇    ◇

    靠着仇士良给的腰牌,程宗扬顺利踏入门,又次来到金吾仗院。

    左右金吾仗院隔着广阔的御道遥遥相对,左金吾仗院在,作为甘之变的事,此关押的都是宦官们定的要紧物。包括些当参与诛宦,仅仅是王涯、李训等友的官员,也被关押在此。

    这些也是受刑为酷烈的批,毕竟几位相还要游街示众,将罪行诸于众之后,在柳树明正典刑。这些已经被判了刑,又没有审问的价值,在狱也无理会。

    侍们盯住这些身家殷实,又命如草芥的小物,肆意拷掠,问财物,剔骨刮般,将他们的身家连同骨髓都压榨空。

    愈往去,惨号声愈惨烈。程宗扬路察看,都没看到信永的身影。沿途打听着,到了面用来拷问的刑,却看到

    赤须黄的索礼坐在张杌凳,正端着茶盏,慢条斯理对几名囚犯用刑。

    但受刑的并非官员,那几名囚犯有两个着浓浓的络腮须,似乎是军汉,另溜溜的,却是侍,怎么看都不像是

    戴着厚厚的重枷,包铁的枷面堆着烧红的炭火,将他们手脸的须髯和皮烤得吱吱作响,惨叫声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程宗扬掩住鼻子,皱眉道: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索礼放茶盏,起身施礼,“原来是程侯。了几个胆细,官正在审讯,让侯爷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宁坊的刺事变影响,热度降低了许多,但程侯的名声彻底树了起来,等闲无敢惹。

    “成擒了,居然还有细?”

    索礼道:“这几个原本奉命看押逆贼李训,昨晚好端端的,他们突然聒噪起来,说有劫狱,还看到有妖物从窗口飞过。趁着,这个贼厮竟然了李训的级,还拿来邀功,说是怕他被劫走……”

    那名侍哭叫起来,“不是咱家的意啊……都是李训那该贼……说外面那些是他重金请来的手,要闯进来救他。还说只要我们砍了他的,就不怕被劫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两名军汉也同声叫苦。

    “蠢材!”索礼喝斥声,然后对程宗扬道:“李训乃是脑。郡王和仇吩咐过,不能让他们轻易了。不料李训那厮几句言,就骗住他们,逃脱了刑求之苦。事后吾等清点犯,并无个得脱,这些细所称尽是言。仇得知怒,令让他们替李训受刑。”

    又叫起屈来,说真看到个女妖在窗口外面飞。

    “还敢语?”索礼喝道:“喂他们吃些热食!”

    推事院的吏徒捏开几个倒霉鬼的嘴,用铁钳夹起炭团,塞到他们口

    索礼抚掌笑,声如豺枭。

    程宗扬看得皮直跳,这个身的索推事,真不把囚犯当看,手段凶残酷,毫无

    “叨扰了,本侯是来寻信永方丈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胖和尚啊。”索礼笑道:“在间。”

    面是单的牢,用手臂的木栅栏隔外,只不过这会牢门开着,外面溜的侍正在队。

    牢明显被清扫过,铺的草也换了新的。身穿土黄僧袍,披着红袈裟的信永方丈盘膝而坐,面前放着两张木凳,张充当几案,铺着纸笔,另张放着算盘,胖和尚正埋着奋笔疾书。

    时写完,信永画了押,然后递过纸张,“施,且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手捂在嘴边,小声道:“咱家……不识字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贫僧给施念念。”

    信永招了招手,两脑袋凑到语道:“长库专号,正月开户,存入各类钱铢折计金铢又银铢又铜铢,年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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