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「她的军团」#5 

  ──A?A」

  「致A?A」

  她了很长段时间在思考。不过并非

  「的A?A,很兴收到您的来信。」

  请再告诉我妳的故事,以及妳的心,务必。

  接着她将信纸摊开,在道虚线,留行优雅的问候:

  敏捷游移的笔锋在末端打住。她仰了好之后,决定以轻快的笔调写回信。

梦的身体,缩回尚残存余的被窝,接着将枕立于墙壁,就这幺以半躺的姿势读起那封信。

  她拿起仅剩的只黑签字笔,挑了张绿的信纸,在折后的其幅长方形的页面,以利的作写

  我好累了。有许多话想说,却也提不起劲。艾芭的送信船明就要,所以不能再拖去。这样的结尾我实在不满意,可是却无能为力,真的,很抱歉。

  既然今收到了信,艾芭的送信船应该会选在明早离开吧。可能得问问卓萨关于海的事,不然就无正确找到为了躲避「乌贼」而选择在它登陆的送信船了。总而言之,现在就来写回信吧!

  好开心。封回信了。我竟然可以和个陌保持这幺深刻、却又遥远的连繫。心想远在海彼端的A?A可能也怀着兴奋之期待着信,她突然像是定决心似起身、毅然坐到书桌前。

  ──不行。像这种钢铁般冰冷的语气,好像在用讨厌的态度,对待可怜的陌那般。连自己看了都叹气。到底是什幺原因使自己失态?不管怎样,现还是该好好收起兴奋的心,重新整顿思绪吧。

  忙碌过后,脑袋也跟着迟顿起来。看着午写的段落,却完全记不得自己想说什幺。这真的很好笑。无论如何,今也是忙了。就在刚刚,入夜后不过小时,又传来巨响。我很担心我们家是否就此消失,此时就只能将希望投注于霸佔子的官兵,真是悲哀。

  她的视线后停留在「A?A」的缩写如对方信所言的兴奋之,久久不能自拔。微弱的痺感伴随着欣喜之窜全身,就这样使她陷入非常深沉的陶醉之。后倾的脑勺、抓住信纸的双手、略快的呼、怦怦跃的心跳,每项要素都带来使为之沉的力量,它们很有默契于A?A这两个字的缩写,带着股神秘的漫。

  「听闻您的事,让我更加想要与您接触。您的文字已经渐渐失去华丽,正如同话题渐渐不再着重于您的财富,这是个令我开心的现象,如此来我们将会更暱吧!我可以想像您的样子,我的直觉向很準,倘若突然见面,我也会认您。可是,正因这种直感,才造就我们之间的阻碍。无论如何,我不会放弃,也请您不要轻易放弃我们之间的缘分。在那之前,在我们真正会面的子来临前,还请继续脱您的貌,并且聆听我的故事。」

  个选择该有多困难?过去,我能在妳的故事很快决断,近却渐渐显得困难。可能从单纯的分支蜕变为伟,从数个升华至无限。是的,我受妳所写的故事启!这幺说或许失礼,但这却是我曾料想到的展,让我感到意外、兴奋、喜悦与不安。妳的故事,那些从以前到现在封的信,似乎藏着某种秘密。我想妳并不清楚我在说什幺,实际我也没有根据,只是凭着直觉如此认为。讽刺的是,知的秘密同时也带有漫。由于这个因素,我更加(仍然毫无根据!)相信,妳的故事正依循某种规律展,并且就快要展完全。谈这种不确定的事肯定让妳觉得枯燥,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。

  「晚了才拜读妳的信,真的非常抱歉。我看完后,如往常,沉醉在妳的故事久久不能自拔。这种感觉,在我写这封信时依然迴,非常愉快。我愿意将时间在幻想,如果能成为那颗沙漠晶,那肯定是妙的体验。当我读到『沙石飞散、绯绽开』这,更是如此认为!晶的重量究竟有多重?万我是那颗晶,是否有着以震撼她的重量?可以的话,我会成为家喻户晓的物吗?或是,只能像颗石般,滚落在广的沙漠之呢?啊啊,好多的问题、好多的想像在我脑绽放,无数的可能将我困住了,它们将我困入妳的字行间,并且严密监视着我,直到我选择其种可能

  当我放妳的信纸时,整个像失了魂般,的模样颓倒在椅背。老实说,这几我累坏了。近来又爆了战争,是想找个方保护妳的信,就费了我好番功抵在家奔走,毕竟我家不算小,是收拾家当,就将近个礼拜。夜晚到来时,我必须与家同来到的避难所,好避免被战火噬。不管我们的立场如何,子只有遭到洗劫的场。很多都被破坏,许多来不及带走的,例如家、服饰,也有量的粮食,它们都被军队带走了。我觉得既难过又无力,那些竟然是被照顾我们的军队徵收,太没道理了。不过,所幸我早已将妳的信,封,毫无遗藏到我们家的避难所,而且只有我知道它们被保管在哪。直到战争结束前,我都得像这样,在底读着妳的信吧。即使到、军队离开,到了夜晚她们又会回来,除非战争结束,不然子是要不回来了。写到这,我又得随姐姐们去,趁军队暂时离开的时候搬些倖免于难的家当。妳知道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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